摊位外,还有一部分就是卖的东西不多。比如此刻的那些柳树下,不少人在卖的是一些野菜或者山上打来的野兔。

这些都是季节性或者临时性,租摊位实在没必要,所以找个人多的地方卖了就好,当日这种也就没什么税收了。

骞珪也掀开窗帘往外看,除了那些小摊贩外,还有一些年轻男子正在踏青赏春。甚至时常见一些闺阁小姐带着丫鬟健仆也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看看春色,好不惬意。

自从李昀招收女官,加上军中都配备了不少的护士,还有制衣局的大量女工等各色岗位,随着对女子的征用,她们每月获得的俸禄或者工资,有时候比家中的丈夫或者父亲赚得还要多。有钱就有话语权,加上上行下效,凉州对女子的拘束越来越少。至少在凉州这边,潜移默化之下,女子如今也不太局限在闺阁之中了。

当然骞珪看的不是女子的改变,而是今日城外这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

“盛世也不过如此。”骞珪忍不住感叹道。

如今天下正值纷乱,这样平静安和的时日除了李氏治下,别处想见到怕是难了。

一旁的骞阜听到声音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父亲,再瞄了一眼比他年轻多的主公,情绪反而比李昀要显露得多。

没别的,主要是激动。

主公从小就展露不凡,一直被夸到大。非要说起来,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骞阜到凉州的时候都17岁,当时主公还十岁不到。年龄差这么多都还要被人拿来比,还比不过,骞阜早就无话可说。

再之后,他们这些小辈大多入四方书院读书。等年纪到了,又因为他们父辈的关系,多少有个优待可以进入凉州‘秘书台’做实习生。

这可是个好差事,虽然一开始是打杂的,可问题是你上来接触的就是骞珪、范旭、燕筝等这些高层官员。平时的时候,对熟悉凉州官场之道还有拓展自己的人脉圈子都相当有好处。

骞阜的大哥早就外出为官,而骞阜则在秘书台待了两年。平常的时候,骞珪也不管他,可每周每月都会考察他政事一次,答不出或答得不对,骞珪就会细细教导他。

因此要说骞阜人生中谁最让他敬佩,一个是他父亲,另外一个就是主公了。今日跟他们二人同游,他真是激动得不知道如何处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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